新年快樂－芝加哥與邁阿密的聖誕精神 @ LEO的圓球看熱鬧

　豬年將盡，不管朋友你想不想減肥，都新年快樂啊！

　最起碼，在融合宗教與民俗的傳統佳節時，表現出家庭精神與人性最光輝的一面，這是全世界不分種族、地域的共同觀念。

　

　然而，公牛在平安夜前夕，炒了總教練史基爾（Scott Skiles）魷魚……

　史基爾承受的實戰上最大指責，是只信任少部份球員；與大班（Ben Wallace）的「理念」不合，也非一日之寒。至於實戰上，這是不是如今大班攻守失衡負面效應終於在一向強調全方位攻擊的公牛發酵？則尚有待觀察。

12月22日，公牛敗給近況也不佳的火箭時，聯合中心（United Center）爆出據說是歷年來最大的噓聲。背負球迷熱烈期望的公牛，卻只拿下9勝16負戰績，在東區排行倒數第三，總是必須有人負責的。

然而，合約問題，與鬧得震天價響的交易流言弄得人心惶惶，難道球團都沒責任？派克森（John Paxson）只淡淡的說無論什麼交易，都「盡可能安靜，以減少流言」。可見他認為自己的責任問題是不大的。

每年這時候，好萊塢總會推出一些品質良莠不齊，有時只能說是肉麻當有趣的應景電影；妙的是往往還賣座得很。這就是所謂的「聖誕精神」啊！但公牛球團也不是頭一回挑戰美國善良傳統風俗了，2001年，在執教期間繳出49勝190敗難堪戰績的佛洛伊德（Tim Floyd），也是在這時候被幹掉的。

　

　不禁令我想到1988年墨瑞（Bill Murray）主演的一部電影《回到過去》（Scrooged）。

這部電影，取材於大文豪狄更斯（Charles Dickens）的暢銷作品《小氣財神》（A Christmas Carol in Prose, Being A Ghost Story of Christmas；或譯《聖誕佳頌》）。無論書或電影，都警示人們為利忘情，禍無日矣！

聖誕精神隨狄更斯埋下去了嗎？NBA裡，其實歷來也不乏情義篇章，但更多面相反映的是像俠客（Shaquille O’Neal）說的「現實世界」。不過想了想，與其說球團現實，不如說是球迷無情。怎麼說呢？如果一名球員即使擺明了有礙戰績，但全城民眾不但集體寄投名狀保他，還踴躍買他的商品，那球團會揮淚斬馬謖嗎？

然而，球迷總是「向前看」的。如果現在擺明是球隊中的負數了，那即使記得過去的汗馬功勞，也頂多是祝你在別的地方幸福。

　手套（Gary Paton）想打，萊利（Pat Riley）不讓他打；只是沒公開鬧翻而已。大家多少惋惜一下後，誰提起總冠軍戰那個關鍵冷箭與小人物上籃？另外，事實上，沒有這筆與灰狼的交易，心態「奇異」的熱火根本就不必打了。但華克（Antoine Walker）誠然擺爛，但他在熱火陷入絕望僵局時，扮演的串連角色，可還有人記得？

　我不久前剛說過：熱火現在的確還是走在冠軍路上，只不過那金盃是在路中途就撿到的，而不是一般人觀念裡的擺在路末端。

　

　所以說：為了金盃設下的俠客計畫，是成功的。如果能苦戰多年，終於在俠客退休年拿下冠軍，那就是故事的完美結局。但如果場景錯置，將苦戰放在登極之後呢？就會像現在這樣被冷嘲熱諷。

　是的，如一般溫和派球迷所說的：「這就是冠軍的代價！」然而，沒付出過這代價的熱火，現在就肯定妙不可言了嗎？有多少球隊付出過更大的代價？有多少球隊還在苦海浮沉？冠軍，還是每年都頂多只有30分之1機率的榮耀。

　人生海海，不管機關算盡或聽任自然，最好能珍惜每一份成功背後代表的天賜奇異恩典。尤其在NBA裡，大部份解析，都是事後諸葛亮而已。本來就不是付出什麼代價，就能得到什麼收穫的物理學。

　此外，就商業運作而言，熱火今天還能被譏笑成這樣子，也算是成功了！回想沉寂的前幾年，誰理你呢？

　有關熱火實際上的問題，之前說過很多了。欣逢佳節，這裡只提「精神」！實質上，在俠客交易中，熱火損失了什麼？那些換出去的球員如果留下來，現在會是扭轉乾坤的頂級悍將嗎？不是看得很清楚！俠客一個人的2,000萬，就卡死了薪資空間？最好是嘗試著去翻翻看現在的高薪球員名單吧！

　之所以會說因俠客一人就卡死，或多或少也是因為認為韋德（Dwyane Wade）的肥約是常數。但實話告訴你吧！就是因為這「常數」，所以利用俠客空出來的薪資空間弄來的球員，能是什麼突出的奇人異士？歷史告訴我們：有限！原因呢？說過太多了，不再贅述。

　

　奪冠時的「英明」，與現在的「失策」，其實大致上也是同一批記者、球評所寫出來的。塞爾蒂克如果沒有別的天賜恩典，未來會如何呢？

活塞緊守薪資原則，始終幹得不錯；但公牛有樣學樣來一下，眼看也快10年了！人生就是這樣奇奇巧巧啊！未來，其實是茫然不可知的；將好事設想在未來，是讓人可以活下去的人性光明面之一。可人性還有哪些呢？

　「你看吧！終於也有今天」，帶來滿足感。用自己認為是實事求是、已經完備的角度來解析，最容易；就像「韋德＠＠分難救熱火」這類標題一樣，超廉價。

　實事求是時，同時可以站在道德的高度。所以現在的熱火，其實是動輒得咎的。該以什麼形象出現在大眾前呢？像俠客那樣講點還沒掛定，咱們還有希望的話，肯定起碼會在東方社會（嗯，民情真的不同）引來「蓋頭鰻」的嘲笑並登上「大話」新聞榜。但這沒有激勵作用嗎？不是常說球隊老大要激勵隊友嗎？

　其實，類似這些話，在上一季熱火眼看就要絕緣於季後賽時，俠客也講過……這姑且不論，如果不好，那該怎麼做呢？托裴頓去問一下「克王」賈奈特（Kevin Garnett），如何悔泣得讓人感受到真情流露嗎？可那也要等到塵埃落定，再打拚本季也成定局後再來吧？

還是也實事求是一下，每個人都學萊利一樣，卯起來在同伴身上找原因？這樣不會變成媒體標題裡的「慌亂」與「內鬥」嗎？還是嗜血的群眾本來就在等著看這一幕？

　又或者，最好的方式是：大家開誠布公，每個人都下罪己詔，來滿足儒家社會的道德感。可是，這樣就會好起來嗎？熱火的問題，實實在在並不出在這上頭啊！

　手套在邁阿密待不下去，也沒吐些垃圾話（不保證以後不會），這只能說是他更看破紅塵而已。人生本就如此，白色巧克力（Jason Williams）自己把籃框弄到這麼小，能怪誰呢？形容自己是「高級妓女」，除了被笑之外，有什麼意義呢？萊利會因此像休葛蘭（Hugh Grant）一樣公開懺悔嗎？

　

　籃球場上，戰術、戰略因應，都有可討論之處。但球隊「班之編成」，因為始終都是錢在輸贏，所以歷來由頂尖人士來策劃的。事後印證起來，豬頭或英明與否，也和世界上其他領域一樣，時也、命也、運也。即使是拆散王朝的公牛，在我用歷史的角度看來，是自尋「了然」的舉措，但也有另外商業上的目的。其實，職業球隊存在意義，不只戰績而已；而各種看到的表象，檯面下通常也有你看不到的暗流。30隻球隊，沒有誰能達到「被瞧不起」的等級（老鷹還要再看看）。

　當然我也是每逢佳節必發瘋。事實上呢，我身為既沒什麼專業可講，又多少要靠這些買酒錢的文字工作者，不來三不五時笑他們一下，能寫的範圍就活生生少掉40％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