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水一戰,湖人該如何振衰起敝呢?就卯起來喝吧!紅酒、啤酒、烈酒……嗑他個20杯,喝夠了明天再上工。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聽起來挺像LEO的風格吧?嗯!我是真的挺喜歡的,只不過這些話,據說是布萊恩(Kobe Bryant)自己講的。
 
 如果說還沒徹底掛點前就必須先檢討的話,那從目前我看到的各種觀點,似乎只能在偉大的教練、偉大的球員,與偉大的戰術中做選擇。
 
 傑克森(Phil Jackson)只會三角戰術這一套,因而限制了小飛俠的靈魂與攻擊力?客倌千萬別這樣說,三角戰術雖然在一月時讓人無聊得要死,但能在六月時贏得總冠軍啊!
 
 這也不是我在為傑克森開脫;那些話,也是布萊恩以前說過的。
 
 噯!不然大家現在是想怎樣?
 
 湖人要為年輕付出代價?那馬刺又是為了什麼付出代價?大家心中理想的平均年齡是多少……嗯!我大概也知道,但是,這些年來小牛又是為了什麼付出代價?
 
 一台Cabel切了整天,沒找著想看的節目。突然聽到主播在緯來新聞重播裡哀嘆:柯比不是遇強則強嗎?
 
 真的還將責任歸到小飛俠身上嗎?這是什麼鬼話?誰告訴你布萊恩天生注定要遇強則強的?當然也沒人告訴我不是這樣,但隨便想一想,柯比得81分、65分時……對手很強嗎?
 
 切到隔壁,就是衛視體育台。突然想起這兒主播的座右銘:「柯比得分沒問題哪!只看他自己要不要得而已。」
 
 是嗎?那總決賽夠關鍵了吧?得給我看看呀!
 
 我的意思是布萊恩其實不是決賽型球員囉?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其實到底有沒有人專門應該屬於這一型,還要再研究)!他的命中率:生涯0.453、本季例行賽0.459、金塊戰0.5、爵士戰0.491、馬刺戰0.533……那塞爾蒂克戰這0.432代表什麼?
 
 當然不代表什麼!每位球員在每一戰或每一系列裡的攻擊成績,都是備戰度、臨場狀況、對手壓力,與手氣的綜合表現。很多大學教練認為韋德(Dwyane Wade)打得分後衛太矮,控球能力卻又不佳時(成績爛,恐怕上不了場就不提了),很少人認為不對。他在熱火封王季後賽裡力轉乾坤時,絕大多數球評、球迷都認為他是決賽型球員、是NBA真正的未來……也沒什麼人認為不對。
 
 上帝有帳本!回想韋德在那個季後賽裡,以0.497的命中率,場均得分28.4分。那筆帳,到現在還沒還完。
 
 這年頭,評論、媒體,各有各的專業;專業到已經沒人尊敬老天爺。比賽與球員,都被賦與各種「型」與說法。是怎樣就該怎樣,或是誰就該怎樣……
 
 掀開各種面紗,NBA和所有靠基本盤、臨場狀況、手氣循環決勝負的籃球比賽有什麼不同?其他,大都是為了氣氛或需求,自知或不自知、自覺或別人灌輸的「寫作技巧」而已。
 
 金庸與古龍,武俠小說兩大宗師。古龍擅長酗酒、泡妞……不!古龍擅長製造迷霧般境界與氣氛,像:「殺手本該無名!」
 
 是嗎?職業殺手真的無名,誰來找你工作?就像將太如果到北極點賣壽司,能算職業嗎?所以這不過是從殺手該隱密真實身分這小學生都懂的道理,提煉出似是而非,但很有味道的氣氛。
 
 金庸呢?他說過:人本有七情六慾、每個人的個性與反應其實也同時具有不同面相。但小說要有張力,就必須抽離其中一種因素來格外強調。憨的、巧的、痴情的、負心的、剛烈的、懦弱的……都必須給他誇張到一個不行。「天龍八部」這個名字,大概就是這種筆法的象徵。
 
 如果說塞爾蒂克能在大比分落後時逆轉湖人,代表湖人如何如何,塞爾蒂克又如何如何,那被湖人在大比分落後時逆轉的馬刺又算什麼呢?同樣的道理,布萊恩就不能剛巧在這時表現不太優嗎?
 
 如果怎麼樣,就應該會怎樣,還算是推理與邏輯;是什麼,就應該要怎麼樣,則只是種想法──不是真的本來就應該要怎麼樣,而是你認為就應該要這樣。
 
 繞口令嗎?嘿!不然是想怎樣?
 
By LEO 2008.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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